加上刘海中收入低,帮不上家里,还有刘光天讲述的,从小到大挨揍的故事。
让两家无形中有种隔阂。
如果不是二大妈劝着,可能早就闹起来了。
“孩子他爸,我听院里人说,如果操作的好,下乡的人可以回城,有没有这回事?”二大妈问道。
“有这么回事,我也在想呢,可我没办法啊。”刘海中说着,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刘光天家。
“你不是有个徒弟去螺纹钢厂当领导了吗,要不让他帮帮吗,给留个工位?”
“不行不行,小蓝刚当领导,找他走后门,这不是断人家前程嘛,不行不行。”
“那也不能看着咱儿子一直在陕北吃苦啊。”
二大妈说到这,就忍不住想抹眼泪。
年纪大了,就有点多愁善感。
刘海中见状,赶忙劝一句。
“你别着急,知青返城又不是一天两天,等明年,等小蓝位置坐稳了,我再找他,怎么样?”
“那万一政策又要变呢?”二大妈说道。
就在这时,刘光天抱着孩子,走出了屋子。
刘海中和二大妈顿时来了精神,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。
刘光天将孩子递给了二大妈,又抽出根烟给刘海中。
“爸,我弟都走三年了,也该回来了,您老有什么办法没?”
刘海中将烟直接放在了耳朵后面,看着自己的孙女,心都快化了。
“我这不是和你妈正想着嘛。”
刘光天抽了抽鼻子,有点不太相信。
“那您有主意没?”
“有一点,我想着让你蓝师兄帮忙,回头我去问问。”
“蓝师兄?”
刘光天有印象,以前刘海中经常拿他们和这个姓蓝的徒弟对比。
“那您可说准了,光福可不小了。”
“行行,知道了。”
与此同时,陕北延安乡下某村子。
两个裹着一身补丁衣服,瘦得像麻杆一样的身影蹲坐在了墙根,看着远处山坡上找草吃的两三只羊,眼睛早就开始冒绿光。
两人正是下乡了三年的刘光福和闫解旷。
这里很红,但同时也很穷。
有河,很小,鱼几乎没有。
有树,没林,更别说野味。
住窑洞,挖梯田,一年到头看天吃饭。
要问三年不知肉味是什么样,两人感受颇深。
当然了,肉这里是指猪肉。
像老鼠、蛇、麻雀、蝎子、蚂蚱,两人时不时会抓到一只,勉强打打牙祭。
“光福哥,你还记得羊肉是什么味道吗?”
闫解旷咽了口唾沫问道,从小到大,他几乎就没吃过几次羊肉,早就忘记了羊肉的味道。
刘光福舔了舔嘴唇,勾起了深层次的回忆。
“下乡前,我哥专门请我喝了羊肉汤,羊肉很细腻,咬一口就感觉冒汁,那汤都是白的,配上点洋辣子,泡上面饼,那味道绝了,我一口气,吃了四个面饼。”
“光福哥,真那么好吃?”
“当然了,吃一次记一辈子,比玩女人都让人回味。”
两人都有股冲动,现在就上去把那三只羊咔嚓了,然后偷偷吃掉。
可惜,他们都知道,一点机会没有。
三只羊是村里的宝贝,有专人看着。
防火防盗防知青,在这里就差写在墙上了。
说到女人,闫解旷忍不住转头看向了还在盯着羊看的刘光福。
“光福哥,你真玩过我嫂子的妹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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