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百~”
贾张氏声若蝇蚊,可还是伸出了三根粗短的手指比划了一下。
秦淮茹确定这个数字之后,头大如牛。
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,转身回了轧钢厂。
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。
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背影,喃喃自语。
“这能怪我吗,你一分养老钱不给我,我还生着病,药都是我自己花钱买,平时不吃点好的,我身体要是垮掉,你还能照顾我?”
另一边,秦淮茹边走边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。
这两年,她也没存下钱。
小当、槐花都长大了,上学、吃饭,还要给棒梗寄钱,花费都不少。
院里没人可以吸血,厂里也没人借钱。
只靠着她那点工资,勉强维持现在的生活,根本存不下钱。
可是,现在棒梗回城就在眼前,必须努力一把。
一千块钱,缺口三百,数字实际上也不大。
秦淮茹先是想到了自己的房子,摇了摇头。
棒梗回来就要结婚,房子不能没有。
之后又想到了缝纫机,也摇头。
这是自己和贾东旭仅存的念想。
那就只剩两条路。
借钱或者存钱。
反正时间长得很,不用急于一时。
95号院。
三大妈在院门口来回踱步,看到闫埠贵下班回来,急忙迎了上去。
“当家的,你听说吗,解旷可以回城了。”
“听说了。”
闫埠贵径直往家里走,在学校,他就有考虑。
“解旷要回来,还是要有工作,难啊。”
“当家的,孩子都走三年了,去的是陕北,那边可是穷得很,你就不担心吗?”
“担心有什么用,我们又不是没寄钱和粮食,做得够多了。”
毕竟是自己的儿子,两人收到求救,不能什么都不做。
只不过,有点少而已。
“当家的,还是想想办法吧,他一个人在那边也不是个事。”三大妈说道。
“我能有什么办法,你忘记他那六六年六七年,他怎么对我们的吗,你觉得咱俩养老能指望他吗?”
闫埠贵说道。
回想当年,闫解放三人在家祸祸的情形,闫埠贵都恨不得打死三人。
“不指望他,难道指望老大,半年没来看我们了吧?”三大妈适时又补了一刀。
“当家的,咱做能做的,等我们老了,他们不照顾我们,吐沫星子也得把他们淹死。”
闫埠贵想了一下,确实是这个道理。
“行吧,那我好好想想。”
晚上,某大院,刘家。
刘海中和二大妈吃过饭,就坐在了自己门口,扇着扇子,时不时瞟向斜对面。
听着屋里传来的孩子哭声,两人都有点望穿秋水的味道。
孩子是刘光天的闺女,也是他们的孙女。
只是,一岁多了,刘海中几乎就没怎么抱过。
实际上,刘海中已经有点后悔搬过来了。
虽然离儿子近,可是他和儿媳妇处得不是太好。
他是个好面子的,对晚辈低声下四根本不太可能,而刘光天媳妇也是个强势的,就看不上刘海中的装腔作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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