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骗你干嘛,两次!我告诉你,比村里的侯寡妇强多了,那皮肤嫩的,还有那腿,那脖子,那……”
说到这,刘光福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,摇了摇头。
“妈的,没钱了,自从上次抓了那条蛇,我已经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,真想啊。”
闫解旷也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为了那一哆嗦,把半条蛇给一寡妇,他才干不出这种事。
两人还要再聊,大队方向突然传来了滋滋啦啦的声音,接着是村支书浓重的陕北口音。
“通知,通知,那个那个,村里的知青抓紧时间到大队部一趟,村里的知青抓紧时间到大队部一趟,有重要事情,抓紧时间。
额在通知一遍……”
刘光福和闫解旷对视了一眼,忍不住开始吐槽。
“不会又让我们去锄草吧,这大太阳,还不得晒死!?”
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妈的,让我找到机会,非把他闺女祸祸了不可。”
“光福哥,你可千万别乱来,上次来个偷羊的,直接被打死了,你忘记了?”
“切,那不一样,打死我,他闺女怎么办,还得求着爷当上门女婿。”
两人嘴上说着,脚上却很诚实,快步来到了大队部。
其实就是个大点窑洞。
此时,窑洞门口已经聚集了五男四女,九名知青,同样是穿着朴素,灰尘扑扑。
这里远离城市,消息非常闭塞,很多事情,都是公社知道好久,才会传到这里。
今儿事情特殊,所以,村长兼村支书才会动用大喇叭。
见人到齐,村长就从窑洞里走了出来,手里还拿着几张纸。
“那个,都来齐了哈,你们听好嘞,公社来了通知,说这个知青,可以回去咧。”
这话一说,所有知青都激动起来。
来的时候,满腔热血,可到了这几年,热血已经凉透。
他们早就想离开这个破地方。
“别慌别慌,还没说完咧。”
村长接着说道:“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走,得独生子女、招工或者上大学才能走。
你们要是想走,就赶紧给家里写信,公社的邮递员过会儿还会过来,他来一趟不容易,正好给你们把信都带回去。
去吧去吧,就给你们十分钟,抓紧时间。”
说完,村长摆了摆手,又返回了窑洞。
其他九名知青听罢,急忙往知青点跑去。
而刘光福和闫解旷却兴致缺缺,走得不急不缓。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人人都有类似的苦。
如果能找到工作,三年前,刘光福就不可能下乡,而闫解旷对闫埠贵也不抱太大希望。
有这样的机会,工作指标肯定抢疯了,哪会轮得到抠搜的闫家。
两人还没走出大队部,身后又传来了村长的声音。
“那个刘光福,闫解旷,你们不用回去了,看看这个。”
说着,将两张纸递给了两人。
“我已经替你们写好了,你们看一看,补充一下,写上地址,就可以直接交给邮递员同志。”
“村长,这不好吧?”刘光福露出一丝苦笑。
他能听出来,这是巴不得他们离开。
村长脸色一凛。
“有什么不好,实话给你们说,不是说符合要求就能走,这得公社和村里一起同意才行,村里十一个知青,今年最多能走两个,你们记住了,这是我给你们的机会。
一定要给家里说清楚,失去了这次机会,我告诉你们,这辈子就留在村子里吧。”
“好好,我们争取一定离开!”
刘光福不傻,急忙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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