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片刻功夫，那光洁的后背就染上了条条鞭痕，血肉模糊。
女子紧紧地咬着牙关，不敢发出丝毫声音。
许久之后，左宗元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，汗水从他满是褶皱的身体里留下来，宛如条条江河入海，最终汇集到地面之上。
左宗元喘着粗气往铺着名贵地毯的地上一座，女子连忙跪到他的身前，帮他捶起了腿。
左宗元恶狠狠地瞪她一眼，骂道：“没用的东西，在他那里盘桓旬月有余，竟是丝毫有用的情报都没有探到，老夫还留你何用？”
女子吓得连忙匍匐在地，泣声说道：“千柔有罪，请左相息怒。实在是他并不信任于奴，根本不让奴进他的书房。”
左宗元骂道：“难道不进书房，你就查不到有用的情报了吗？你可知道，今日老夫在女皇帝的御书房里有多么丢脸？”
“千柔有罪，请左相责罚。”
秦千柔战战兢兢地将左宗元丢掉的皮鞭捡起来双手奉上。
左宗元啪地一声拍落，说道：“老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要么想法杀了那个该死的低贱猎户，要么，就从他那里探听到老夫需要的情报，不然，老夫亲自拧下你的人头。”
“是，千柔一定尽心。多谢左相给千柔机会。”
秦千柔悄悄松了口气，见左宗元身体后仰，靠在了床沿上，她轻缓拉下犊鼻裤，强忍着恶心趴下了头去。
印书局的事情开展的相当顺利，短短五天不到的时间，印书三万余册。
饶冶早已经谈好了书局，三万余册启蒙读物，以最快的速度分发天下。
第一次运书出京，姜涞跟着饶冶一起，于南城码头，亲眼看到一捆捆图书搬上船。
待船离开码头，他才和饶冶转身离去。
他们却是没有注意到，就在码头边的一处楼上，几个朝中官员也立在窗边目睹着运船远去。
“左相，船已经出发，等到书籍到了之后，将会一本不少的被各个世家拿到手里。”
在茶桌边上，赫然坐着左宗元。
听到手下官员的汇报，他冷冷地笑了一声，说道：“想要让天下人读书，做梦。你印一本，老夫就收一本。老夫倒是看看你要如何把书送到天下人手里？”
“和相爷抢天下文运，他们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。”
几个官员谄笑着附和，捧左宗元的臭脚。
左宗元没飘，冷冷地说道：“可曾有跟那几家经营纸张的家里打好招呼？”
“左相你就放宽心吧，接下来，那个低贱的猎户一张纸也别想买到。”
另一个官员说道：“就连供进宫里的纸张，也会因为翻船的原因，至少耽搁半年。”
左宗元满意地点点头，说道：“一味的堵不是办法，还得给女皇帝找点事做才行。翁英彦？”
一个三十来岁的官员连忙俯首，恭敬说道：“相爷，您请吩咐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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