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夜写了三份计划书,次日递进宫里,旁晚时分就得到了回应。
女皇帝微服进了幼安府。
“你一次要建设三种作坊,需要的银钱投入如此之大,你是要把朕逼上绝路是吧?”
一见面,女皇帝就不客气地训斥起姜涞。
姜涞说道:“正是因为你没钱,我才费心尽力地帮你想这么多办法。你没体会到我的半点苦心不说,一来就摆皇帝的架子训人,有良心嘛你,云娘?”
伺候的下人都驱走了,身边只有一个在逗弄小念君的三宝,女皇帝还是冷哼了一声,以表示她没有得到身为皇帝的尊重。
“你哼个屁。”
狗男人一点儿也不客气,说道:“要不你是云娘,是小念君的娘亲,你以为我会把计划书拿给你看?整天给我摆臭脸,惹急了我带着小念君游山玩水去,不伺候了你信不信?”
女皇帝气得牙痒痒,有心说你走一个试试,最后到底没有说出口来,她很清楚,惹急了狗男人真有这样的胆子。
“朕又没说不知道你的苦心,别再像个怨妇一样嘟嘟囔囔了。今夜朕不回宫。”
“你回不回宫关我屁事。”
姜涞持续牢骚,不远处小念君脆生生地说道:“爹爹笨蛋,娘亲的意思是,今晚留在府里陪爹爹呢。”
嗯?
狗男人眼睛大亮地望着女皇帝,问道:“云娘,真是这样?”
女皇帝面无表情,心里却在咬牙,狗男人,朕是皇帝,难道就不要脸面的吗?
“今晚真的不回去了?咱们可以睡一张床上了……”
偏偏狗男人看不懂眼色,色胆包天,越问越露骨,女皇帝终于没有忍住,说道:“你能不能闭嘴?谈正事呢。”
“这就是正事啊,对我来说,没什么比给念君添个弟弟或者没么更重要的正事了……”
女皇帝懒得理会这狗男人,直接问道:“兵研院,火器作坊,炼钢厂,再加上一个水泥厂,总投入超过八百万两。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去岁整个大乾的税收,也才不过三千五百万贯,你这就差不多要抽掉五分之一。”
“即便是民夫可以用徭役替代,减少一部分成本,最终的花费也是海量。”
女皇帝看着姜涞说道:“难道就非得同时进行建设,不能分五年或者十年进行吗?”
“只争朝夕啊。”
姜涞说道:“内忧外患。东面不说,北面的西戎和南面的南越,与大乾都是有世仇的,他们会等大乾五年或者十年吗?”
女皇帝说道:“南越请罪的使团已经在路上了,带队的是战文玉最宠爱的公主,他们不敢再作妖的。”
姜涞说道:“那西戎呢?今岁遭了大灾,又被我们坑了一道,后面一个月怕是还要饿死很多人。一个使团也折损在了大乾。如此惨重的损失,他们会不报复大乾?”
女皇帝说道:“那至少他们今岁也恢复不过实力,没胆子跟大乾开战。”
“所以啊,我们就只有这一年的时间而已。”
姜涞掰着手指头跟女皇帝细数,“今年应付过去了,明年西戎会不会跟大乾秋后算账。到那时候怎么办,难道还指望西戎再遭一次灾难?抑或者靠大乾的将士用命去填?”
女皇帝说道:“所以先建设兵研院和火器作坊,只要大乾的部队都能装配上火器,对付西戎人的侵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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