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小朝会就结束了,百官在女皇帝离开后有序离殿。
君臣都满意了,唯一郁闷的只有某位姜姓狗男人。
仓促的领了接伴使的差事,连俸禄是多少都不知道,这就被罚了半年的?
这特么的比后世还狠啊,头一回当官就打白工,那后面是不是还要付费上班?
“外主子,陛下有请。”
姜涞垂头丧气地坠在百官后面准备出宫,安生急匆匆赶来叫住了他。
离开太和殿,南行半个时辰左右,才来到永和宫。
眼见女皇帝施施然从步辇上下来,姜涞就气得不行,老远就喊道:“云娘,你就不能给我也备个车啥的?”
女皇帝淡淡说道:“在宫里有资格坐车的,除了朕就是皇后……”
“嘚,当我没说。”
姜涞将女皇帝后面的话堵了回去,不请自进,“从半夜折腾到快午时了,粒米未进,先给搞点东西填填肚子吧。”
出奇的是,面对姜涞如此无礼的行径,大太监安生也好,宫女侍卫也好,全都选择了视而不见。
女皇帝就是这点好,人前人后虽然都故作清淡冷冽的样子,但其实一直很包容狗男人的张扬和无忌。
姜姓狗男人也正是因为感受到了这一点,所以哪怕她不常展露独属云娘的温柔,他也死心塌地。
没有后世那么多调味料,宫里的饭菜还是调和的有滋有味。
姜涞狼吞虎咽地吃了很多,这才开口与女皇帝说话。
“姓左的老匹夫完全是颠倒黑白,无中生有……”
“拿来。”
女皇帝却将他打断,同时伸出一只手来。
姜涞懵懂问道:“拿来什么?”
“你从巴图支金那里收受的贿赂。”
“哪来什么贿赂?”
姜涞叫屈,“不都讲清楚了吗,礼尚往来。”
女皇帝冷笑道:“朕难道不知道你那炒茶成本多少?能值得上两块天然有型的狗头金?”
姜涞一点儿也不奇怪女皇帝知道狗头金的事,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,那还当个屁的皇帝。
“二一添作五,给我留一块行不行?”
女皇帝收回手,一言不发。
狗男人已经摸准她的秉性了,这是过关了,让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左宗元拿来栽赃我的那封文书,我不知道具体内容。本还想着今晚宴请巴图支金,从他那里套出文书内容,没想到老匹夫竟然先下手为强,把这事栽赃到了我的头上。”
姜涞说道:“在朝堂上,你要是没阻止我,我就准备当场拆穿他的把戏,狠狠地把他的脸踩在脚底下摩擦。”
“这么点事,揭穿了也不痛不痒。弱不了他在百官中的威信,也不可能让他心生悲愤。”
女皇帝说道:“重要的是那百万斤粮食,不能真的进入西戎。”
“这事我早就想过了,今晚宴请巴图支金,就是想搞清楚粮食的运送路线。”
女皇帝有些意外,没想到姜涞竟也打了劫粮的心思。
察觉到女皇帝异样的眼神,姜涞在脸上摸了摸,问道:“怎么,我脸上有东西?”
女皇帝说道:“在朕的眼里,你把百姓看的很重,你是个珍重生命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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