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底下了沪市最后一场雪。
三月天气开始转暖,晚上卧室里已经不需要放火盆。
芽芽会翻身会爬了,许思赶紧找张阿叔搭了个木架子套在床外边,再围上一层棉布的围挡,就怕一个不注意孩子掉下来了。
“哦嗷嗷……”
小丫头肉肉呼呼很乖,醒来不吵不闹就小声哼唧。
许思忙了两天华新的事难得睡了个懒觉,闫峥把闺女从小床里抱出来。
“醒了啊……”
芽芽’呜呜‘两声,皱着小眉头。
闫峥熟练摸了把尿布,给她收拾换了干净的,再抱下去吃米糊。
楼下陈书记在喝茶,雷打不动早晨看报纸。
姚荟上隔壁练功去了,被许思劝了半天终于是说想编支舞上台表演。
喂闺女吃着米糊,没一会儿许思从楼上下来。
闫峥看去说:“醒了,怎么不多睡会儿?”
“不睡了,还要练功呢。”
她跳舞的事一直没落下,过完年后更是天天先练功再去华新。
走到沙发旁,看一眼闺女吃的小嘴糊了一嘴,咕嘟咕嘟往下咽,可爱得像小仓鼠。
许思抬手戳戳她软软的脸蛋,“我们芽芽的吃得真好,爸爸喂你高兴不~”
“唔啊~”
芽芽抽空回了妈妈一声,又吃口米糊。
“妈妈喂你好不好,爸爸得上班去了~”
这个点,钟姨送苗苗去学校了,吴婶应该在收拾楼上。
闫峥说:“我今天不忙不急着去,你先把早饭吃了。”
真让媳妇喂闺女,她又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吃上饭。
许思说好,去厨房把热着的早饭端到茶几陪着闺女一起吃。
陈德清看完报纸说:“局里最近倒是真不忙。”
“嗯,公安大学练出来的这批学生,这几天报到了,小赵他们手底下就够使唤了,”闫峥说。
“不过等到四月,应该事就多了。”
外商的航运申请堆积在上边,到时候通过了确实又要忙起来。
两人说着话,许思简单吃了两口就准备先去练功。
钟姨也回来了把芽芽接手了过去。
夫妻俩一道出门,蝶梦就在隔壁闫峥还要把她送到舞蹈室才走。
许思被团员围住,练了半天舞蹈。
……
五月份。
蝶梦的演出多了两支独舞。
一支是姚荟跳的,一支是许思跳的。
那两天的演出票私底下不晓得炒到多少高价,只记得翻了好几倍。
抢到的四处炫耀,没抢到的捶胸顿足,转头就找人弄票。
许思是时隔一年多重新上台,姚荟是时隔二十多年。
当天,陈德清、闫峥肯定是要去的,叶真也挽着乔以南的手来了,还有不少认识的朋友。
演出还没开始,叶真坐在台下讲,“这么多人啊,要不是小思给咱们留票,咱都要看不上了。”
乔以南侧头笑,“嗯,她跳得很好。”
“那当然了,小思什么做不好,不过认识这么久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她演出,这次还有姚姨一起,太期待了。”
两日小声咬着耳朵,亲密无间。
隔了会儿,人都入场。
演出正式开始。
蝶梦的舞蹈作品比起去年,愈发成熟优秀,底下的观众不仅没看腻,还越看越上头,忠实粉丝一抓一大把。
叫好声和掌声一浪高过一浪。
陈德清拿帕子把眼镜又擦了擦,温和看着台上。
倒数第二支舞是许思的。
灯光打量,音乐流淌。
她一个熟悉的踹燕旋身出场,一如当年第一次上台。
流光溢彩,艳惊四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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