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长说,疯子就要待在该待的地方,让把文姨娘送到了精神病所。”
周易站在南平路的客厅里,向许思汇报这场闹剧如何收尾。
除了许思,姚荟、闫峥、包括陈书记都在。
芽芽咿咿呀呀躺在小摇床里,许思伸一只手逗她,淡淡问:“闫俏俏呢?”
“会长带回去了,赵蕊被关在家里,至于赵文章浑身伤,没医治就丢上了去港市的船。”
头破血流,从沪市到港市可要许多天。
公公不会让他好过,他能不能活着到港市,都看命。
“呵,自作自受,”姚荟嗤笑,“亲生闺女都能当枪使,不过想想也是,当年她肚里的孩子还不是一样用来要挟闫振华。”
许思说:“辛苦你了,周易。”
“不会。”
周易从姚家离开,许思被闫峥揽进怀里:“累了?”
“不累,”她回头看他,又看看婆婆坦然道:“我是故意让周易告诉爸的,我想到文澜姿不会好过,但是没想到会被送到精神病所。”
毕竟往前二十多年,公公对文澜姿并不差。
“闫振华那人,要好的时候什么都捧到你面前,翻脸也不过一瞬,你没做错小思,我心里头很痛快。”
许思应了声,又想到……
“闫格他倒是叫我一声嫂子,我却把文澜姿送进去了。”
闫峥说:“不必在意,闫俏俏是他亲姐。”
入夜回了房。
许思跟闺女,一大一小趴在床上。
芽芽蹬腿划船似的,许思托腮看着她。
“翻身呀宝宝~”
芽芽’吭哧吭哧'努力,才翻一点又趴回床上,这么来了两回小丫头不乐意了,趴着不动一副摆烂的模样。
许思忍不住笑,“这就不翻了呀,小懒猪!”
“嗷哦……”
不动,连小手都不划了,就那么趴着乖乖看着妈妈。
许思把她抱起来,“行啦,今日份运动结束,睡觉!”
芽芽特别省心,哄了小会就睡着了,长睫毛小扇子似得落下来砸砸小嘴巴。
“真乖,回我们芽芽的小床去。”
许思小心把闺女放进床里,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。
她回头‘嘘’了声,闫峥自觉放轻了动作。
他擦了头发坐到床尾,“睡着了?”
“嗯,刚睡,小猪一样能吃又能睡,”伸手拉上小被子,许思坐直了身子。
“闫峥。”
她几乎坐在男人怀里,抬眼认真看着他。
盛着水似的眼眸从男人高挺的眉骨看到鼻梁,再到嘴巴。
不得不说闫峥这张脸她看了这么久依然是喜欢。
“好好的叫我做什么,嗯?”
男人丢了毛巾,把人拉过来,软腰盈盈一握早恢复了生芽芽前的模样。
“我在想,你们男人的感情是不是递减的,年岁过去,越来越淡,到最后没滋没味,说弃就能弃了……”
闫峥把人捞到腿上,“把我当闫振华了?”
许思眨眨眼,轻咳了声,“我只是……随便说说。”
“随便说说?”
这种事情上,男人尤为霸道,没得商量。
许思推他,“晓得了晓得了,说都不准说了。”
“如何?”
能拿他如何,自己男人自己宠呗。
“不如何,”许思凑过去,柔软的唇想碰他薄唇。
男人含笑侧头,她便亲在他下巴上被没刮干净的胡茬扎了扎。
“干嘛呀,不亲了。”
闫峥看着她,“再亲一下。”
“不亲!”
“那我亲你,”男人俯身下来,含住她唇珠轻吮,等吻够了才勾着她腰重重得亲下去。
许思双臂缠过男人后颈,触碰到他微湿的发脚手指穿入他发中。
吻到深处,情难自禁。
闫峥想,他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,哪有感情变淡的一天。
……
闫俏俏酒醒时,躺在自家床上。
睁眼就看到旁边愁眉苦脸的保姆,差点被吓一跳。
“张婶……怎,我怎么了?”
张婶回过神,“小姐酒醒了?”
“哦……我跟妈妈和大嫂出门了,才喝两杯就醉了,”闫俏俏拉开被子下床,气恼说:“下趟再也不跟她俩出去,喝得头疼。
对了,我妈呢,她让你陪着我的吗?我爸回来没?”
闫俏俏总觉得哪不对劲,又说不上来,连珠带炮似地问了一堆。
张婶只觉得会长把这事交给自己真是大难题,咋开口嘛。
“张婶,你咋不讲话?”
张婶挑了个简单的说,“诶……诶呀,小姐会长回来了……”
“我爸回来了?在哪呢?”
“我,我还没说完呢,又走了……说是开会去。”
张婶无言,小姐真是从小到大没为啥操心过,她试探问:“小姐你真不记得了?”
“我要记得什么……我就记得跟我妈出去喝醉了,然后呢……好像,好像还有个男的来了,谁来着……长得高戴眼镜,难道是乔先生?!”闫俏俏一下激动起来,眼巴巴看着张婶
张婶唉了声,“不是乔先生,是你嫂子的堂弟……”
“啊,哪冒出个堂弟了?”
张婶磕磕巴巴把后头的事说了,闫俏俏惊得瞪大眼睛。
“张婶……你,你跟我讲这种笑话干嘛?”闫俏俏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,眼睛打量着张婶试图从她身上找到骗自己的痕迹。
“我,我妈妈怎么可能把我灌醉送给男人,你不要胡说八道!”
“唉你说这都是啥事体,我骗小姐干啥……”
闫俏俏死死咬着嘴巴,“爸爸不可能把我妈妈送到精神病所,我妈又不是疯子!”
“张婶你讲的这些一点也不好笑,我,我不听的……
我要去找我妈,你让司机开车来。
你乱讲话,我要让我妈妈罚你!”
闫俏俏胡乱捡起衣服往身上套,张婶说的这些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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