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顺着眼尾流下去,身边终于有个能说话的人,许思的慌张和害怕控制不住透出一点。
“没事没事,你男人是军官,你晓得伐,我们老百姓最信任的就是当兵的,有啥困难都是他们帮助我们,前几年大雨这山上的泥水冲下去,村子遭殃了,就是一帮当兵的救了我们。”
大婶擦去许思的眼泪,又整理好她头发,“别怕啊,肯定要来的,我一看你就晓得你男人肯定疼你爱你,这会儿八成满世界在找。”
许思点点头,肚子里又疼起来,她死死捏住毯子不敢发出声音。
大婶手脚熟练地帮她揉揉腰,顺顺腹侧,倒是比刚刚好过点。
……
而此时某个山脚下。
一辆军卡停进树林深处,车斗里翻下几十个兵。
闫峥两天两夜没睡,眼底布满血丝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疲惫。
他侧头问,“确定是这?”
旁边的女人往四处看去,看了两圈说,“非常像是这里。”
“谢心悦,我要你确定的回答,”闫峥声音冷的滴水。
说话的人正是谢心悦。
她会来沪市说来话长,但现在是来对了。
谢心悦又看了一遍,笃定说:“就是这座山,对面那边是一块石壁,他们在石壁对着靠东的方向。”
小赵一步上前,“队长,我们马上就上山?”
闫峥沉默着,冷冽的目光扫过那片山。
抬手,小赵把望远镜都给他。
闫峥一寸寸扫过谢心悦说的那方向,再看眼时间,十点半。
天气很不好,似乎会有一场大雨。
他记得对面有个村子,早些年接了任务顺道来救过村民。
那个村子的村民经历过山体滑坡不会在下雨前上山,可此时树木之中却有鸟被惊飞。
确实有人在山上。
闫峥迅速决策,“谢恒亭手底下肯定有人,小赵、大虎,你们分别带五人从那里、那里上山,切记不要弄出动静,遇上人直接放倒。”
“是,队长!”
小赵立马点人,跟大虎分两头往那座山上靠拢。
……
闫峥再安排余下的人。
谢心悦急道:“我也去,万一你们上山不确定方向,我能帮忙。”
叶真也背好药箱过来,“还有我,有什么情况我能处理。”
没有情况是最好的情况,但小思那身子,也不晓得现在怎么样。
闫峥点头,安排她们各自跟着一个小兵。
没再耽搁时间,仅仅几分钟闫峥就安排好了一切,所有人投入行动中。
他动作最为迅速,几分钟后已然消失了身影。
……
许思和大婶在木屋里说了有一会儿时间。
门被敲响。
“检查好没,快点。”谢恒亭的声音传来。
大婶没好气地回,“急啥啊急啥啊,你妈生你难不成跟下蛋一样?那生个三天三夜都是有的。”
门外哑声,谢恒亭是谢母第一个孩子,虽然没生个三天三夜,但也生了快两天。
他没有怀疑,又说了句,“没生就把药喂了。”
“晓得了晓得了,你都给钞票了我肯定喂哩。”
大婶冲许思眨眨眼睛,两片白色的药片拿在手里没动,嘴上嚷嚷着,“哎呀,这药没事的,孩子早点生少受苦赶紧吃了。”
就在这辰光。
外头又传来另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,“什么药?谢恒亭,里面是谁?”
接着是谢恒亭说话,“接生婆,催产药而已,再拖下去你不怕闫峥找到这来!”
彭州华勾唇盯着他,双眼透着要把他撕碎的死气。
“你敢,真是小瞧你谢恒亭,叫你这么多年哥真下的去死手!!”
“死不了。”
谢恒亭不屑多话,他彭州华对许思又好到哪去,疯子一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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