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若桉从范郭手里接过验验报告,迅速翻到显示结果的那一页:在猪圈门上抓痕里提取的血迹和吴晓梅的dNA可以做同一认定,棍子一头的血迹也证实是吴晓梅的,且在棍子另一侧检验到了吴国海的指纹。
陈若桉知道,这下吴国海跑不掉了。只是不知道张菊芳在这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?
她再次在审讯室里见到吴国海的时候,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次,动不动就痛哭流涕。
他仿佛变了一个人,冷静、沉着、逻辑缜密地与陈若桉周旋。
“是你杀了吴晓梅的吧?”
“不是,我之前就说过了。”
“你确实很聪明,想把吴晓梅的死归咎于意外事件,那么你不需要对她的死亡承担刑事责任。
可是你忽略了一点,你抛尸水潭企图掩盖吴晓梅死亡的行为也会构成侮辱尸体罪,有可能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、拘役或者管制。”
吴国海似是没想到陈若桉会这么说,他一时有点儿没想好应对措辞,“我......”
在这个问题上陈若桉不给他狡辩的机会,紧接着抛出一记重弹,“我们在你家猪圈找到了你杀死吴晓梅的证据。”
她一直紧紧盯着吴国海的表情,他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,很快却又重新趋于平静,“是吗?什么证据?”
“我们剥离了猪圈门上新涂的油漆......在靠近地面二十厘米左右的位置发现了大量的抓痕,抓痕上面有吴晓梅的血迹。
你不是说吴晓梅摔晕在猪圈,你没听见任何动静,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吗?
事实并不是这样,她曾经试图想开门求救亦或者她受不了被猪啃食的痛苦,曾大声哭喊过。”
陈若桉得出结论,“你在撒谎!”
吴国海的身体原本紧绷着,听陈若桉说完这番话之后,他的身体又慢慢放松,靠在了座椅后背上。
看他的身体动作,陈若桉不难猜到他的心理活动:他想好了狡辩的理由。
果不其然,“是吗?警察同志,你也知道,猪圈在后院果园子的角落里,距离前院有一段距离,再加上当时正在看电视,声音开得比较大,没听见也不奇怪吧。”
陈若桉看着吴国海一改昨日的老实敦厚变得牙尖嘴利,也不与他多做口舌之争,她笑笑,开始下一个问题,“你要不要猜猜,我们在猪圈院墙外面找到了什么?”
这次吴国海自己承认,“不就是一根棍子吗?有什么大惊小怪的!”
“我们在棍子一头检验到了吴晓梅的血迹,而在另一侧提取到了你的指纹,你又要怎么解释呢?”
吴国海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,“她妈发现晓梅在猪圈出事的时候,喊我过去,我去了也吓一跳。
当时不确定她还有没有气儿,怕猪发狂,我也不敢进去,就顺手在菜地里抽了根棍子扒拉了她几下?
新斋书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