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晚膳后,正在宫中闭目养神,三四个宫女给她按摩。
一个小宫女步履匆匆跑进来,跪倒在她面前。
“皇后娘娘,出大事了,太子被皇上幽禁了!”
皇后豁然从榻上翻身坐起,“因为什么?”
宫女说:“应该是二皇子的事,皇上认定了是太子下的手,还说要废太子之位呢。”
皇后如遭雷击,手脚发麻,身边宫女全都跪下来,瑟瑟发抖。
“废太子诏书已经下了吗?”
“还没,但皇上回了议政殿,深夜召见几位大臣,恐怕就是商议此事。”
皇后使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,强迫自己要镇定,越是慌乱的时候越要镇定。
这时候要劝住皇上,诏书一下,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
她立即起身,赶往太后宫中。
太后此时已经歇下了,听说皇后一定要见,只得折腾着又起来了。
皇后进来哭诉:“母后,皇上一向偏心二皇子,您是知道的,现在二皇子在流放之地纵欲身亡,皇上不问青红皂白就怪在羽儿身上,还要废太子,此事万万不可啊!”
太后一听,头疼起来,“真是胡闹!没一个省心的。”
皇后求道:“母后,求您一定要劝阻皇上啊!”
太后忽然正襟危坐:“我问你,二皇子身故,可有你的手段在里面?”
皇后眼角挂泪,“没有。”
“可有太子的手脚?”
“我发誓,羽儿与此事无关,他一向心地良善——”
“够了,别说了。”太后一抬手,不想继续听皇后辩驳,“皇帝现在正在气头上,哀家去了也没用。”
“可是母后——”
“你放心,废太子这样大的事情,皇帝一定要同哀家商量,到时候哀家自会劝阻他,你先回去吧。唉,哀家真是经不得你们这样折腾了。”
宜萱嬷嬷贴心地扶着头疼的太后回去休息。
皇后心中一团乱麻,六神无主。
她决定亲自去见皇上。
议政殿外,皇后等了半个时辰,几位大臣终于出来了,她匆匆进去。
皇上面前放着一张盖了宝印的诏书,皇后心中一颤,跪下道:
“皇上,求您三思啊!羽儿一向仁慈,怎么会对自家二哥下毒手?一定是玄冰峪的县令公报私仇,您不能误会了羽儿啊。”
皇上说:“你不必说了,朕虽然年纪大了,但并不糊涂,若不是你的好儿子有授意,齐灵鹤就是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如此行事。”
皇后道:“皇上,您不能没有证据就这样下了结论,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,乱了民心——”
“放心,齐灵鹤也跑不了,害我儿子的人,一个都跑不了。”
皇后被这句话刺痛了,难道太子就不是他的儿子吗?
但皇后敏锐地从中探寻到危机,她不敢再说,只让皇上莫要气坏身子,今日早早休息。
不要今夜就发诏书才好。
皇上确实没有立即发废太子的诏书,皇后煎熬一夜,黎明时分熬不住昏睡过去,噩梦连连。
舞阳郡主第二天才得知消息,红叶一边观察她的神色,一边慢慢地说听来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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