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是不可能打的,但前一刻卿卿我我,这会子反目成仇,天下夫妻,少有自家这两个祖宗这般了。
唉——
欢爱的印记,遍布在段不言白嫩的肌肤之上,可这会儿段不言却冷着脸一言不发。
她自不是原主那等蠢货,任由凤且说两句,就听信了的人。
只是这般不清不楚的,属实也不好。
至少……,夫妻欢爱都不畅快。
凤且这边,退入厢房,这里头摆着之前二人分房睡时,被段不言差人挪走的架子床,上头铺盖被褥倒是都在,但凤且再无睡意,摸了摸身上黏糊糊的汗渍,冷脸吩咐,“沐浴!”
阿苍赶紧带着孙渠,小跑出来,“我去厨上抬水,你去招呼秋桂几个,上些热茶,别让大人凉着。”
孙渠缩了缩肩头,“大人若是得罪了夫人,我可是站在夫人这边的。”
话音未落,挨了阿苍一记,“大人与夫人是夫妻,你站那边都不对,哎哟,天菩萨,只盼着两口子赶紧好起来。”
孙渠撇撇嘴,往正房门口跑去。
阿苍也不敢耽误,小跑着往厨上来,厨上这会儿正好是用饭的时候,主子没几个,但仆从们都来领饭,长河还在炒菜,阿苍猫着腰就走进去,“长河大哥,可还有热水?”
又要?
长河回眸,“夫人的已抬了进去,这会儿忙着做菜。”
阿苍摆手,“快歇歇,凑火再烧,大人也要沐浴。”
这青天白日的,长河还没说话呢,路过厨房的赵三行带着两个护卫就蹿了进来,“你们大人夫人用饭不曾?”
阿苍摇头,“摆是摆好,但还没用。”
赵三行吹了个口哨,“那我去同姑奶奶用饭。”
“别!”
阿苍露出个惊悚的表情,手脚并用,拦住赵三行这离谱的想法,“三爷,算我求您,您就安心在滴翠轩用饭,别去听雪楼。”
咦?
“怎地了?你们凤大人嫌弃我?”
我呸!
姑奶奶都还没嫌弃,他这负心薄幸之辈,哪里来的底气瞧不起他?
哼!
欲要贬斥凤且几句,阿苍拱手讨饶,“我的三爷,别去添乱了,两口子吵嘴儿,气得我们大人直接避居厢房……”
长河一听,着急起来。
“大人欺负夫人了?”
阿苍哎哟一声,“我的长河大哥,你倒是说说,夫人与大人,谁欺负谁来着?”
长河语塞,“夫人……,夫人是讲道理的。”
是吗?
阿苍咽下这句反问,生怕引起赵三行这泼皮斥责,嘟囔道,“闹得正凶,还请三爷莫要去打扰。”
“要不……,去劝劝架?”
赵三行摸着下巴,突发奇想,不等阿苍说话,长河已经开口,“三爷,您就安心回滴翠轩去,丫鬟们已把您和白将军的饭菜提过去了。”
“好端端的,为何吵嘴?”
阿苍摇头,“不知,原本……还好好的。”
待长河差人烧好水,两个大力婆子与阿苍一同抬到听雪楼,凤且阴沉着脸,匆忙沐浴之后,穿戴整齐,转身就出了听雪楼。
“大人,您这还没用饭呢?”
外屋摆着一桌子丰盛酒菜,阿苍想着夫妻嘛,劝和两句了事儿,可凤且正在气头,“白陶何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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