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甲林立,犹如利刃般的党项精锐前至,这一幕迅速被镇戎军军使林迪收入眼帘。他望着山道下方,脸色顿时布满凝重,尤其是当他看到那名身着精甲,面带兽具高大男子,心中更是一惊。
“那人是谁?”屹立在防线后方的众人,纷纷倒抽一口冷气。
虽双方交战多日,他们也依旧不知敌军将领的名讳,但对方那一身利甲,无疑彰显其不俗的身份。
这令一干镇戎军的弓箭手,完全无法想象,敌军只不过才第一波攻势退却,就引来了这般人物的窥视,实在是与常理不符。
“准备做好刀刃战,还有让弓箭手无需吝啬箭矢和体力,只要敌军冲上来,都给我全部射出去!”林迪厉声下令,显然敌军那名壮硕的男子,让他心中再也无法平静。
得到林迪的命令,在其左右的弓箭手纷纷面带紧张,朝前方疾驰而去。为首的承局更是亲自张弓搭箭,死死盯着山道下方,随时等待敌军冲至三十步之内。
三十步的距离,是箭矢威力最大的距离,但凡远一些,箭簇射敌军那身上的甲胄,怕是无法制造太大的伤亡。只是这个距离,也是最为危险的,只要党项人冲的快一些,那就能摸到他们的防线。
为此,镇戎军上下都做好了以刀剑搏杀的准备。
当弓箭手就位,肃然等待时,党项精锐也恰好抵达了山道下方,穿过满地的染血尸体。于是毫无留手的弓箭手,纷纷咬牙射出一道道箭矢。
大量的箭矢汇成一团,而后疯狂的挥洒在党项精锐身上,其中还夹杂着石块。
由下而上的党项精锐,踏至镇戎军三十步之内,这个距离想要接近对方还是及有难度,尤其是有着倾斜的地面,这令党项精锐,每一步都走的极为不易。
除此之外,有着高度相差,还有寒风的阻碍,令他们难以拔弓反击,唯有选择以手中盾牌加以抵挡。
不过,这批党项精锐自然与之前的奴隶军截然不同,他们身上的配备极为齐全。除此之外,他们的默契也更好,仅仅片刻间,就在方寸地带结阵,摆出盾牌防守的阵容。
箭矢穿插在盾牌上,发出叮叮当当的震动。避免了党项精锐像之前的奴隶军般,还未见到敌人就出现大量伤亡。但是依旧有些箭簇在被弹开后,乱插在运气不好的党项人身上,也引起一阵闷哼声。
只是这些乱飞的箭矢始终是少数,绝大多数都被党项精锐的盾牌所抵挡。但幸好镇戎军早有准备,他们远不止箭矢,还有石块。
这些石块从上方投掷而下,带着极大的冲击,狠狠撞击的盾牌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。
抵在最前方的党项精锐,双手用尽全力擎住盾牌,想要抵挡上方轰然砸来的石块。
一块,两块,三块,石头不断的撞击在盾牌上,令双手举盾的党项精锐,只觉得双臂发麻,其传来的力道,虽被盾牌抵住,但他们也不好受。每一次的冲击,都令他们的双臂,带来极大的负担。
直至一名党项精锐士卒,手中的盾牌,再也承受不了剧烈的冲击,从中碎了开来。这令死死抵足的党项精锐,瞬间遭受石块的冲击。
强大的力道之下,那名党项精锐刹那间被石块冲击在胸膛,瞬间一口鲜血从他喉中满出,其肋骨更是被打断。一个趔趄之下,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朝后方退去,仿佛要撞在后方的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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