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宁州,本名鄯州,于崇年三年更名西宁州,取西陲安宁、西事底宁之意命名,隶属于陇西都护府。
西宁州距离湟州数百里,其地形呈东西向条带状,地势西南高、东北低。四周群山怀抱,南有南山、北有北山。西宁州三面被祁连山支脉环抱,北接大板山与大通河相望,南接拉脊山与黄河干流分水,西接日月山与青海湖水系相邻。周围山地与腹部丘陵区,形成了深谷、峁状低山丘陵的黄土地貌,地形破碎、丘陵起伏、沟壑纵横,异常雄伟。
而当今西宁州知州,姓刘名仲武,乃是西北军将之一,曾担任荣州防御使,在熙河之地威名赫赫,只因昔日河东蕃将高永年之死,深受牵连,以至流放岭南,却因朝廷见其与党项英勇作战,伤其足部,劳苦功高,特以代罪之身,驻守西宁州。
因待罪之身,刘仲武不敢丝毫松懈,西宁军在其治下,亦成熙河路远近闻名的强军,而这也是刘仲武驻守第六个年头了。
西宁州知军府。
一名身高八尺,发色斑白,却极为雄壮的男子,正坐在椅子处,闭眼听仆从念着书信。
此书信竟是远在青山寨刘然晋升为指挥使的消息。
听着书信的内容,刘仲武微微颔首,然而在他前方的仆从心中疑惑不已,不知以刘仲武的权势,为何会关注一名小小的指挥使。须知熙河路汉蕃指挥使无二百,亦有一百,可谓多如牛毛,为何刘知州为何关注此人?
然而待他念到刘然年纪时,不由一滞。
弱冠之年?
以弱冠之年成指挥使,莫非是哪位将门之子?
“继续念。”觉察仆从言语一滞,刘仲武出声道。虽语气平淡,然自有一股威严气息,令仆从不由后背生寒。
随即不敢怠慢,快速念着书信的内容。
听罢,刘仲武睁开双眼,那是一双充满淡漠的眼睛,哪怕仆从知晓对刘仲武熟悉不已,依旧难免感到惧怕。
“去叫赵伯言前来,便说老夫寻他有事。”
仆从闻言,立即快步离去。
不多时,一名身材也颇为健壮的男子快速赶来,此人身着戎袍,虽年近五旬,肤色黝黑,依旧难掩俊朗气色。
“标下赵信,拜见知军!”赵信来到刘仲武面前,双手抱拳说道。
当看着赵信时,刘仲武不由露出笑容,此人正是他麾下第一得力助手,跟随他近二十年,就连其子也是在自己眼皮下成长。
“伯言,无需多礼,快坐。”刘仲武朝赵信招手笑道。
赵信也缓缓入座,不过脸上带着疑惑道:“知军,今日寻标下所为何事?”
“哈哈哈。”刘忠武朗声笑道:“若是无事,我便不可寻你么?伯言。”
赵信闻言摇头笑道:“知军哪里话,你要是找我,随时都可以。”
笑罢,刘仲武道:“不过,今日却有一事找你。”
“哦?”赵信皱眉道:“莫非是党项有何异动?”
刘仲武摇头道:“党项李察哥近日倒是老实,并无任何意动,不过此时的他,怕是热火滔天了吧。”
说到此处,刘仲武不禁畅怀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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